金庸、孟子、丘吉尔……为什么马英九、蔡英文、陈水扁“掉书袋”会用这些名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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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28 06:01:20

 

台湾政客大都能说会道,在人前侃一二个小时是基本功。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或者引发听者共鸣,往往会在讲话中引经据典掉书袋。当然,他们是真的读过这些书,还只是幕僚代笔他们照稿子念,就不得而知了。

 

用“九阳真经”表明心境

 

比较常用的,就是金庸小说中的话。我们说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迷,台湾地区自然也不例外。

 

近来最红的莫过于高雄市长韩国瑜。与他相爱相杀的台北市议员王世坚把他比作是中国国民党的“倚天剑”,并引用《倚天屠龙记》中的名言“倚天一出,谁与争锋”,力推韩国瑜出来竞选2020年地区领导人。

 

喜欢引用《倚天屠龙记》的不只王世坚。在马英九执政后期,朝野就是否通过ECFA(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展开拉锯战。马英九用了“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来向民进党喊话,以表明自己无私无畏。

 

或许这段话出自“九阳真经”的话能表明心境,之后台大校长当选人管中闵受到当局教育部门的刁难,他在“脸书”上也引用了“他强由他强”这段话,表达自己不畏强权、看破名利的态度。而时任行政机构负责人的赖清德有备而来,同样用“九阳真经”中的话来回击管中闵,“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以此表明自己不会向管中闵妥协。这一来一回间的“文斗”,听起来颇为过瘾。

 

正如岛内《中国时报》提到的那样,赖清德对《倚天屠龙记》情有独钟,还曾公开表示喜欢张无忌这个角色。他把金庸虚构的武艺用在了现实的政客身上,形容现在的桃园市长郑文灿就像张无忌,从苏贞昌处学到了“乾坤大挪移”,从蔡英文处学得了“太极拳”。新北市长侯友宜曾说过,他当警察办案最苦闷、遇到挫折的时候,金庸小说是最好的心灵安慰剂。他最喜欢看《倚天屠龙记》,“看看小说,就能喘口气再出发”。

 

用《阿房宫赋》谈国民党选情

 

除了金庸小说外,中国古典文学也是台湾政客常会引用的内容。

 

比如,传统文化造诣很深的马英九,就很喜欢引用《左传》名篇《郑伯克段于鄢》中的内容。郑国大夫颖考叔为了让誓言“不到黄泉不再见面”的郑庄公与母亲武姜见面,献计安排武姜与庄公母子在地道中相见,使二人重归于好。马英九当年为蒋经国设计老兵回大陆探亲的方案,就称之为“颖考专案”。而在台北市长接受市议会质询时,马英九又引用出自《郑伯克段于鄢》的名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除了《左传》外,马英九还喜欢用《孟子》中的话,其中最爱的当推是《梁惠王篇》的内容。比如,齐宣王问孟子,“邻国有道乎?”孟子答,“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2012年9月28日台湾地区教师节时,马英九参与桃园孔庙祭孔典礼就引用这句名言,希望两岸关系能够和平稳定发展。

 

而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则似乎对秦汉历史比较感兴趣。1999年他与国民党中央闹翻,以独立身份参加地区领导人选举,就引用《史记•项羽本纪》中的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以此攻击国民党候选人连战。到了2015年,国民党在岛内支持率下跌,宋楚瑜又用了唐朝诗人杜牧在《阿房宫赋》中的句子,“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意思就是说,国民党不是败在民进党手下,而是败于自己手中,如果不认真检讨,就会让“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除了蓝营人士,绿营政客也会引用传统文学内容。比如,当台北地方法院判决马英九无罪后,民进党大佬柯建铭就在声明中用了《论语•为政篇》中的话,“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意思就是法官放过了“坏人”马英九,那么如何让民众相信司法公正呢?马英九时期的领导人办公室副秘书长罗智强则直接呛了回去,“柯建铭拿孔子的话说事,我有一种为孔子难过的感觉。”

 

用丘吉尔名言为民进党鼓劲

 

不过,绿营政治人物中文修养大多一般,再加上“去中国化”思想作用,他们往往多爱使用西方的名言。

 

比如,蔡英文任内的第三任行政机构负责人苏贞昌,就常以英国战时首相丘吉尔自居。他走马上任第一天时,就引用丘吉尔名言“胜利并非重点,失败也非末日”,为在“九合一”选举中惨败的民进党加油鼓劲。到了今年2月,台北市长柯文哲质疑两岸开战后台湾能否撑过2天,苏贞昌又引用了丘吉尔怼了回去,“我们将在敌人登陆地点作战;我们将在田野和街头作战;我们将在山区作战,我们决不投降。”不过,这些大话被舆论批评为民进党不顾岛内民众死活。

 

不仅是苏贞昌,陈水扁也爱用丘吉尔的话。1998年,他谋求连任台北市长时败于马英九的手上。为了给自己下台一个体面的理由,他引用丘吉尔在交出首相职务时的话“对杰出内阁首相无情是伟大民族的象征”,将之改为“对进步团队的无情是伟大城市的象征”,以此聊以安慰。

 

至于自诩文青风格的蔡英文,掉书袋的功夫更是不在话下。去年8月她在“过境”美国参观里根图书馆时提到他的名言,“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谈的,除了我们的自由及未来,是不能被妥协的”,以此向美国示好、向大陆示硬。除此之外,在接见岛内优秀学生代表时,蔡英文还引用居里夫人的话勉励学生,要不分性别和出身,找到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且发挥耐心、毅力和热情,就是成功的关键因素。

 

不过,去年当局教育部门课改大会做出决议,以后教科书写到女性科学家要用全名,不能用丈夫名字,居里夫人改叫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这一规定引发轩然大波,最后只得草草收场了事。

栏目主编:洪俊杰 本文作者:修文 文字编辑:洪俊杰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雍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