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衣服上的口袋风靡一时,以至于手提袋和手帕都被束之高阁,女士出门可能就只需要一把伞,一些社交场合,还会带上名片盒。那时候的时尚界充斥着这样的场景:女士们双手提着款款长裙,扶着高高垮垮容易掉的帽子。对于“手提包”这个名字,只有模糊的印象,而且这个词好像还有几分可笑的意味,还和挑剔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
当连衣裙上的口袋开始消失,手提包开始有存在感了,而且它的重要性和它的容量息息相关。包里放着小小的写字板或者小钱包,拉链一拉,什么都看不到。在手提包刚问世的时候,这是一种奢侈的象征。当时还特别流行有很多分层和隔袋的信封状手提包。
现在我们的随身携带的东西越来越多,所以对于手提包最大的要求就是装得下东西,有很好的伸缩性。鳄鱼皮、蛇皮、鸵鸟皮属于奢侈品级别,在便宜点的包里面,柔软的丝绸做成巨大号角状包包,再配上龟甲般的包柄,这种款式较受欢迎,因为它可以装很多东西。不管包包里装再奇怪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空间塞下它,就不会被人看出来。
穿着毛呢大衣,配着毛皮手包,戴钟型帽的女模特。摄于1928年6月12日
有这样一个记忆游戏,一圈人中一个开始说:“我有一个旅行箱,里面有……”后一个就重复前面那些荒唐又无章法的物品,最后再自己加上一个,传给后一个人,直到这一串东西无法被准确说出。现代手提包的名录就和这个游戏很像,因为有那么多那么杂的品牌,还大多以所有者命名,在推崇连衣裙口袋的老派人看来,这种行为简直太轻佻了。
手提包最重要的功能之一,体现在女士去洗手间的时候。包里总会有各种形式的胭脂水粉,比如一盒粉饼,或者一盒散粉,一旦不小心散落开来,就会弄得包里到处都是香喷喷的粉末。此外还有粉扑、卫生用品等等。
很多女士都会随身携带一套小的修甲套具和一支口红,烟盒和烟斗也必不可少,还要有至少一块手帕,或者好几块,还要一个钱包、一支笔、一本约会记录本或是普通小记事本,还有人可能会带上一两封最近的信以及最新的一组快照照片。久经风霜的包包还可能用来装电车上的读物,再装上一双干净的手套和几双丝袜(看天气和出席场合决定),有时候还会放上天鹅绒的鞋擦。经常出门的女士也会带上个小小的防水油绸行李箱,里面放上卷好的毛巾和一小块香皂。
不管手包里装的东西历经几轮变化,小镜子和小梳子总是包里的常驻客。有时候镜子就在包包的浅层处,所以女士们经常会被自己的面部表情惊到——有时候看起来洋洋自得,有时候又看起来挺惊悚的。当她们打开包然后心无旁骛地往里面看的时候,这些表情就在她们的脸上,在没有涂口红、擦粉底补妆、调整好面部表情和整好发型之前,确实不太好看吧。
我们现在早已习惯公共场合补妆了,但我必须承认,至少对于我来说,要是看到女生在火车上或者饭店里梳头发的话,还是挺奇怪的,在山顶或者树林里也是一样。这个时代美女随处可见,以至于你在乡村或者海边,都能随时碰上一个现代美人儿,这也是这个时代缺乏浪漫的体现之一。不过就在昨天,我看到一个穿着袜子的孩子把她的单车停到路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梳子,梳了几下,然后活力满满地开始工作。这样的一幕还是挺动人的。
本文编译自《卫报》,文中图片均为原文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