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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从明朝开始入侵,它们让上海吃足苦头,曾用来喂猪、观赏、围海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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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陈玺撼 姚鹏程 2017-09-12 06:00
摘要:水葫芦其实是原产巴西的入侵物种,像水葫芦这样的入侵植物在上海还有不少。

 

生机勃勃的植物,点缀着城市的生态之美,令人喜爱,但一些植物,却臭名昭彰,让人深恶痛绝,比如水葫芦。

 

近四年苏州河直管水域每年都要打捞至少2500吨水葫芦,打捞高峰的2015年,累计打捞出3.44万吨。今年5月底6月初,往年大约在9月之后爆发的水葫芦更是提前成规模地出现,去年暖冬导致一批怕冷的水葫芦安然越冬是主要原因,影响了上海水域的形象,也加重了水面清运工作的负担。

 

水葫芦爆发,摄于2015年10月9日  图片来源:新华社

 

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的是,水葫芦其实是原产巴西的入侵物种,20世纪50年代作为猪饲料推广后大量逸生,逐渐在上海等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地区水面作威作福。

 

像水葫芦这样的入侵植物在上海还有不少。9月11日,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公布了六种上海入侵植物,一起来了解下。

 


弃用后“黑化”的“绿魔”


 

水葫芦

 

水葫芦

 

水葫芦,还有个美丽的名字——凤眼莲,原产巴西,现分布于全世界温暖地区。上世纪初,水葫芦曾作为花卉,被引入我国台湾地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国粮食最为紧缺的时候,水葫芦作为饲料被广泛推广与种植,为我国养殖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水葫芦的快速繁殖,是其被选中为饲料的主要原因之一。其依靠匍匐枝与母株分离的方式,植株数量可在5天内增加1倍;一株花序可产生300粒种子,种子沉积水下可存活5年到20年。

 

水葫芦对生境也不挑剔,常生于水库、湖泊、池塘、沟渠、流速缓慢的河道、沼泽地和稻田中。

 

随着我国经济迅速发展,混合饲料逐渐取代水葫芦,造成水葫芦利用率降低,而逸为野生,使其大面积覆盖河道和湖泊水面,其中包括许多用于交通、商业、电力、灌溉和旅游等经济活动的水体,给入侵地和周边环境带来极大的危害。除了堵塞河道,影响航运、排灌和水产品养殖以外,还会吸附重金属等有毒物质,死亡后沉入水底,构成对水质的二次污染,以及滋生蚊蝇、破坏水生生态系统进而威胁本地生物多样性。

 

水葫芦在上海各地均有分布,曾大量分布于苏州河、黄浦江等水域及金山、青浦、松江、嘉定等的河道中。

 

目前,除了人工打捞,对付水葫芦的办法并不多,除草剂对水葫芦只在短时间内有效;而上世纪末,中国农业科学院生防所从美国和阿根廷引进了两种专食性的水葫芦象甲,被证明能较好地控制水葫芦生长,但水葫芦象甲对温度、水葫芦的“新鲜度”等十分敏感,加上本身又是需要慎重考虑的引进物种,所以未能大范围推广。

 


水陆两栖的恶性杂草


 

空心莲子草

 

和水葫芦类似,原产南美洲的空心莲子草也曾作为猪饲料,于上世纪50年代推广栽培,此后被其他饲料替代,逸生导致泛滥成灾。据了解,处于生长高峰的空心莲子草每天可生长2厘米至4厘米。

 

如果要比较出现在上海的历史,空心莲子草是水葫芦的前辈,根据环保部的2003年发布的《中国第一批外来入侵物种名单》,1892年,空心莲子草就在上海附近岛屿出现。

 

如今,空心莲子草在世界温带及亚热带地区广泛分布,几乎遍及我国黄河流域以南地区。其在上海各地均有分布,多分布于光照弱、潮湿、人为干扰较弱的林下或低洼的树荫下,及阳光充足的沟渠和水塘中。

 

相比水葫芦,空心莲子草水陆两栖的能力更具威胁。环保部为其定下了“七宗罪”:堵塞航道,影响水上交通;排挤其他植物,使群落物种单一化;覆盖水面,影响鱼类生长和捕捞;在农田危害作物,使产量受损;田间沟渠大量繁殖,影响农田排灌;入侵湿地、草坪,破坏景观;滋生蚊蝇,危害人类健康。

 

在治理上,水陆两栖的空心莲子草更让人头疼,主要控制方法为:用原产南美的专食性天敌昆虫莲草直胸跳甲防治水生型植株效果较好,但对陆生型的效果不佳;机械、人工防除适用于密度较小或新入侵的种群;用除草剂作化学防除,短期内对地上部分有效。

 


耐盐耐淹的湿地“恶霸”


 

互花米草  姚鹏程 摄

 

互花米草

 

互花米草,原产美国东南部海岸,上世纪70年代末被引入我国,旨在弥补先前引进的大米草植株较矮、产量低、不便收割等不足,也被广泛种植用来积淤造陆。

 

然而,事与愿违,因为生命力顽强,疯长的互花米草从“助手”成了“杀手”,在上海迅速占领崇明东滩、西滩湿地及横沙浅滩、九段沙至南汇边滩等地,破坏近海生物栖息环境,影响滩涂养殖;堵塞航道,影响船只出港;影响海水交换能力,导致水质下降,并诱发赤潮;威胁本土海岸生态系统,致使大片红树林消失。如今,除了上海,互花米草已经侵入浙江、福建、广东、香港等我国沿海地区。

 

一个数据能见证互花米草的生命力之强:其根系分布深达60厘米的滩土中,单株一年内可繁殖几十株甚至上百株。

 

现在,虽然能用除草剂清除互花米草地表以上部分,但对于滩涂中的种子和根系效果较差。

 

在崇明东滩进行的互花米草治理示范项目,用“物理+生态”的手段取得了显著成效:先将互花米草群落用围堰包围起来,水淹后,割掉地上部分,淹死水下部分;经过充分曝晒之后,种上一定密度的芦苇等植物,再调节这块地的水分、盐度和水位,让它成为适合芦苇成长、不适合互花米草“卷土重来”的区域。这样,可从互花米草手中夺回滩涂,逐渐培育起新的生态植被,建成具有循环水系的粗放养殖塘,最终将其修复为适宜各种鸟类栖息的滩涂湿地。

 


让人不幸福的“幸福花”


 

加拿大一枝黄花

 

加拿大一枝黄花  姚鹏程 摄

 

谁能想到,有“黄莺”“米兰”“幸福花”等诸多好听名字的它,在1935年被作为观赏植物引进后,居然泛滥成灾。目前,在我国浙江、上海、安徽、湖北、湖南、江苏、江西等地已对生态系统形成危害。

 

它就是闻名遐迩的加拿大一枝黄花,原产北美,引入我国后,最初作为庭院花卉栽于上海、南京等城市。在此后的几十年里,其种子经风、鸟传播和人为因素扩散、蔓延,成为路边、河滩、荒地、铁路两侧、农田边、城镇住宅旁、绿化地带的恶性杂草,且还在蔓延扩散中,成为目前最受公众关注的入侵杂草之一。2010年,加拿大一枝黄花被环保部列为《中国第二批外来入侵物种名单》。

 

加拿大一枝黄花多分布于光照强、无土壤或只有少量土壤、人为干扰较强的废弃地及光照强、干燥、土层厚、人为干扰强烈的废弃花境、农田边等处。入侵后,其繁殖力极强,传播速度快,生长迅速,可严重消耗土壤肥力,而且花期长、花粉量大,可导致花粉过敏症。

 


花粉可能致命的“新人”


 

三裂叶豚草

 

三裂叶豚草花

 

原产北美洲的三裂叶豚草,20世纪30年代随国际农业种子进口流入我国,当时在辽宁铁岭地区发现,首先在辽宁省蔓延,随后向河北、北京地区扩散。目前,主要分布于吉林、辽宁、河北、北京、天津等省市,常生于荒地、路边、沟旁或农田中,适应性广,种子产量高,每株可产种子5000粒左右,主要靠水、鸟和人为携带传播。

 

三裂叶豚草有强大的根系和巨大的地上营养体,长势凶猛,与作物争水争肥,危害小麦、大麦、大豆及各种园艺作物,遮盖和压制作物生长、阻碍农业生产,影响作物产量。

 

更为臭名昭彰的,是其开花后散发出的花粉。三裂叶豚草的花粉中含有水溶性蛋白,与人接触后可迅速释放,引起过敏性变态反应,它是秋季花粉过敏症的主要致病原,易导致有害健康的“枯草热症”。病轻引起咳嗽、哮喘;严重情况,可引起肺气肿,而且感染以后会年年复发,且一年比一年加重,甚至可致人死亡。

 

不幸的是,早年在上海沿岸地区发现有零星分布的三裂叶豚草,于2006年在佘山新发现呈群落状分布的该种。这意味着,上海又多了一个入侵植物扩散的隐患。

 


 “资格最老”的入侵植物


 

大薸

 

被打捞起来的水白菜

 

从“进口”的时间来看,大薸(俗称水白菜)是“资格最老”的上海入侵植物之一。大薸原产于巴西,现在广泛分布在热带、亚热带地区。据《本草纲目》记载,大约明末,大薸就已引入我国。20世纪50年代,作为猪饲料推广栽培。目前我国黄河以南均有分布,长江流域及以南可以露地越冬。

 

大薸繁殖力很强,易被水流冲离栽培场所,带到下游湖泊、水库和静水河湾,引起扩散。其在平静的淡水湖泊、水库、沟渠中极易繁殖,大面积聚集水面时,会堵塞航道,影响水产养殖,导致沉水植物死亡,危害水生生态系统。

 

据野保专家介绍,除了上述六种入侵植物,还有小飞蓬、一年蓬、阿拉伯婆婆纳、臭荠、北美独行菜、刺果毛茛、野老鹳草、北鱼黄草等外来种在上海呈群落状分布。

 

令人惊讶的是,上海市民平时爱吃的苋菜、茼蒿都是人工栽培的,长到一二十厘米就掐掉卖了,如果任其野外生长、没人管理,这两种蔬菜可以疯长到一两米高,侵占其他植物的生存空间,而且它们的野外原产地都不是上海,因此对上海来说,苋菜、茼蒿也是外来入侵植物。

 


(正文图文资料主要来源:环保部、“野趣上海”、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网络  编辑邮箱:shgcggkj@126.com)

文字编辑:张奕 图片编辑: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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