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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民调的那些猫腻:被操纵的民意,同一议题蓝绿阵营能做出相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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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李东海 2017-06-19 06:01
摘要:台湾民调就像小姑娘,政客们说她长啥样就长啥样。

台湾地区是一个极为强调“民意”的社会,政策推动前要先召开公听会、听取民意;政策出台要做民调,用民意来背书;轮到选举,各党要推出自己的候选人,民意调查也是最优先。因此,很多不热心于政治事务的台湾民众,以及一些对岸的朋友就认为,台湾是一个民意优先、民调治台的地方,其实并非如此。

 

民意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又如流水般变化极大。用数字展现民意的方式叫做民调,按照吴敦义的说法是“民调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台湾社会分化大,都会区、农业县市几乎就是两重天,老年人与年轻人、富人与穷人、泛蓝与泛绿等,都是影响结果较大的因子。目前,民调多采用电话抽样,导致使用范围更广的手机人群被排除在外。民调机构本身的背景、资金来源、题目设计跟访谈员的专业程度,都是影响民意调查结果的关键因素。

 

举个例子,被认为亲绿的调查机构作的“台湾人——中国人认同调查”,其结果与蓝营背景的调查机构相比较,显然对“中国人认同”会更低,这倒不是因为调查机构在数字上做假,而是因为民众对于绿营调查机构在这个议题上的信任度不高,倾向于隐藏或者给出相反观点。与此同时,蓝绿民调机构对“中国人”的不同定义,同样也会影响民调的结果。

 

要知道,民意调查总要为特定目的服务,比如出钱的基金会、当局机关,自然希望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或多或少会体现在民调的结果上。民调机构自身的调查相对缺乏功利性色彩,但也难免被贴上蓝或绿的标签。学术机构的民调结果相对公正,但使用范围较小,社会影响力也小。

 

台湾的民调,当局的各个部门自己会做,县市政府的“研考会”会做,但却不一定会公布。当民调结果有利于当局推动政策时,结果一定会公布,以证明当局政策代表了民众利益但倘若做出了相反的结果,这时就尽量别让记者和民意代表知道。记者知道后会登上媒体,那是打当局的脸;民代知道后问题更严重,不仅调查机关的主管和县市长会被质询,民众对政策的好感度也会进一步降低。

 

说白了,就是对自己有利的民调就当作圭臬,对自己不利的放在一边就好。民进党当局的前瞻建设计划被质疑为“钱沾”、绿营县市得利颇多而蓝营县市“苦哈哈”。5月5日,民进党公布的民调却显示,68.8%的受访者赞成当局推动的前瞻计划,只有26.3%不赞成。针对国民党敲锣打鼓反对前瞻计划,调查显示有74.6%不同意,泛蓝也有高达56.5%也不同意国民党这样做。调查结果给人一种“国民党蛮横、民进党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但是,对照其他民调就可以看出一些猫腻。同样亲绿的世代智库调查显示,59.4%的台湾民众支持前瞻计划,但泛蓝选民52.8%认同国民党的反制。于是分歧就出现了,虽然民众对前瞻计划支持度两家数据差不多,但是5成多的蓝营民众,到底是支持国民党还是反对国民党呢?

 

其他民调机构作出的结果更有意思。趋势民调的调查显示,仅有4.7%的台湾民众对前瞻计划有感,位列调查项目倒数第三,远低于年金改革(37.5%)、司法改革(7.8%)。TVBS调查显示,前瞻计划仅有26%满意,42%不满意,满意度排名在11项中同样名列倒数第三。而亲蓝的旺旺中时调查显示,48.1%的受访者认为是选举“绑桩”、27.6%认为是专业的考虑。国民党智库调查显示,41.8%认为是选举“绑桩”,正向评价是30.8%。代表网络民意的雅虎民调显示,前瞻计划在10项最满意的政策、10项最不满意的政策都没有排入。

 

蓝绿民调的调查结果呈现两极化,一方面证明这一议题蓝绿分裂,另一方面也提出疑问,同样是这个前瞻计划,怎么民调结果差距就会这么大,这该相信谁呢?

 

可见,台湾民调就像小姑娘,政客们说她长啥样就长啥样。至于旁人应该怎样看,我想同一民调的不同趋势、不同民调的共同走向就是观察重点。至于政客们把民调用来擦脂抹粉,我们看看就好。

 

(作者来自四川省台湾研究中心,系海峡青年评论联合发起人,本文编辑:洪俊杰 编辑邮箱:shzhengqing@126.com)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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