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上海科坛·菁英思享汇——从新冠病毒看全健康学科交叉”论坛在上海科学会堂举行，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上海交通大学全球健康学院院长高福在论坛上表示，根据以往的病毒溯源经验，新冠病毒科学溯源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目前，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出现了第三波。”高福说，“突破疫苗防线的感染还是存在的，给疫苗带来了很大挑战。”

据介绍，科学家迄今已发现7种可以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包括SARS病毒、MERS病毒和新冠病毒。其中，HCoV-NL63病毒发现于2004年，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医院科研人员从一名女婴的鼻部和呼吸道黏液中发现的。经过多年研究，科学家认定这不是一种新型病毒，而是在人类社会中传播了很长时间。目前可以追溯到的源头，是1995年的冰箱。“2004年发现的冠状病毒，其实1995年就存在了，可以看出溯源时间线有多么长。”高福说。

因此，新冠病毒溯源一定要以科学的态度进行，这是一个十分复杂、需要深入研究的科学问题。高福表示：“蝙蝠、穿山甲身上携带的病毒，与新冠病毒相差很远。”溯源研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在这个问题上，中国工程院院士、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教授闻玉梅认为，科学界要加强对病毒突变的研究，而不能只将研究重点放在疫苗和抗体研发上。“为什么新冠疫情首先在武汉暴发？会不会是因为新冠病毒传到武汉后突变了，变得传染性更强，就像如今的德尔塔毒株一样？”闻玉梅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她看来，病毒突变研究要有深度和高度，应围绕动物、机理、环境等方面开展。比如对于德尔塔毒株，可以研究它在宠物等动物中是如何传播的，并建立动物细胞模型，进行多学科专家合作攻关。

对于正在全球流行的德尔塔毒株，高福表示，虽然这种毒株能突破“疫苗防线”，但我国公民接种的灭活、蛋白、腺病毒载体三种新冠疫苗还是有效的。疫苗具有四种效果，由高到低分别是防感染、防发病、防人传人、防重症和死亡。第四种效果是提高人的基础免疫能力，虽然是四种效果中的最低等级，但毕竟能保障人的生命安全。“从全球近期的统计数据来看，疫苗对于德尔塔毒株确实具有防重症和死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