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族歌剧的发展、上海歌剧院的发展，离不开任桂珍的名字。”10月10日早上，女高音歌唱家、第一代“江姐”任桂珍经抢救无效在上海华山医院去世，享年88岁。得到消息，任桂珍的老友、导演张远文翻出相册，在黑白照片里回忆起一幕幕往事。

任桂珍演绎歌剧《白毛女》

《白毛女》《小二黑结婚》《红霞》《红珊瑚》《刘三姐》《洪湖赤卫队》《江姐》……张远文对任桂珍主演过的歌剧经典如数家珍。“这些民族歌剧能在舞台上站住脚，打动观众并流传至今，离不开好演员的出色诠释。任桂珍很有天赋，她形象好，唱歌婉转动听，咬字清晰，唱法有着浓郁的民族风格，非常亲切，受到老百姓欢迎，是当时上海歌剧院当之无愧的‘台柱子’。”

任桂珍演绎歌剧《小二黑结婚》

张远文曾以演员的身份和任桂珍同台出演《白毛女》《小二黑结婚》等作品，后又以导演身份和她合作多部作品。在她看来，任桂珍演什么像什么，许多角色因为她而更加出彩。当年上海歌剧院推出《樱海情丝》等原创歌剧，任桂珍积极参演，希望能推动原创歌剧的发展。

1960年任桂珍演出《洪湖赤卫队》剧照

任桂珍的爱国精神和敬业精神也让张远文感佩。1953年，任桂珍曾赴朝鲜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战壕里，一把二胡、一把三弦为她伴奏，张口就唱，不怕苦不怕累。她虽然是大明星，但单纯、热情，她曾说哪里需要她就去哪里。”1958年、1959年，任桂珍曾在长江沿线巡回演出，为学生、为工人唱歌。“她兢兢业业，有时候一天演两三次，每一场情绪饱满，发高烧也要坚持上台。”

第一代“江姐”任桂珍与第六代“江姐”何晓楠 

到了耄耋之年，任桂珍仍没闲着。不管舞台大小、不管是演出还是教学，不管有没有报酬，只要有需要，只要身体允许，她都会参加。“唱歌是她的天职，她一唱歌就快乐，她离不开观众，离不开老百姓。”认识任桂珍多年，张远文觉得她越活越像“江姐”：“她一辈子‘演江姐、学江姐、做江姐’，在台上台下传承着江姐的精神，无私奉献。”

任桂珍脑溢血住院前，张远文还时常和她见面。张远文比任桂珍小两岁，两位老人时常聊起中国歌剧的现状和未来，聊起新的题材、新的想法。“虽然老了，但我们都有未竟的理想，希望中国歌剧能有更多优秀的原创作品，能走上世界舞台。希望后来人可以继承她的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