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城市，坚持人民至上。在今年的特殊时点，更有切身的体会。”由中国作协副主席、报告文学作家何建明创作的首部全景展现上海各条战线奋力抗疫的纪实文学力作《第一时间——写在春天里的上海报告》近日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

今年春节前，为一个预定的写作采访，何建明来到上海。1月20日，上海第一例输入性病例确诊，何建明就此被“留”在了这座城市，亲历整个抗疫过程。《第一时间》是作家对上海抗疫全过程的书写，也是“战疫”期间人民守护城市、城市捍卫人民的一份实时记录。正式出版前，书中部分章节在报章网络发表，就已引发读者强烈共鸣。

1月，疫情初期，何建明蛰居酒店，看着城市被按下暂停键。“我悄悄走到大街上、走到黄浦江边、走到商场和码头，亲眼观摩与感受此刻的上海，收获了平时不可能获得的感受。”那些点亮黑夜的璀璨灯光、满满当当的超市货架、严密的防护措施，人们目光所不能及处不曾停歇的物流、安防、医护……这一切让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依然站立着无数普通人，他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存在。“用上海话说，这个城市‘摒牢’了。我在上海没有看到慌乱，看到的是上海人自觉的行动。”

疫情初，何建明拍摄下的黄浦江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城市和这个城市有什么样的水准，其实已经关联到我们的生命长短与生命质量问题。庆幸的是，整个大疫期间，我被一个伟大的城市庇护着。”何建明感慨，把战疫期间的上海故事、上海经验写下来，“是我对这座城市的一份礼赞与感恩，也希望它是对其他城市的一份礼物。”

疫情初，何建明拍摄下的黄浦江

抵沪一周多后，何建明从入住的酒店出门去附近商场兜兜转转。当时，大多数人都已戴上口罩，工作人员组织没戴口罩的顾客另排一队，提醒人们拉开距离，柜台一边摆放着消毒水。虽然气氛不免紧张，但这些上海普通人的担当，却给人以安全感。

疫情形势稍缓后，作家又深入古北社区、花木街道、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上海市疾控中心、同仁医院、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浦东机场、援外物资上海基地等抗疫一线实地采访，掌握了大量一手资料，这些正是《第一时间》的血肉所在。

何建明在同仁医院、上海市疾控中心、援外物资上海基地采访（由上至下）

“人民城市，‘人民’在‘城市’之前。这不是简单的语序问题，实际上是决策者考量一切问题的出发点，也是上海人心里一种明确、重要、自觉的意识——我是城市的一分子。”在社区采访，何建明看到，从小区门口到楼道、单元，居民自发管理的种种细节井井有条。“上海市民有强烈的小区意识、家园意识、城市意识，把小家与大城市连在一起。另一方面，这座城市的决策者有清晰的认识，城市是市民的，要把这座城市建设好，就要站在人民的立场思考问题。家长里短不是小事，恰恰是让大事更清晰、更有目标的基础。”

何建明在社区采访

去年，上海率先开始实施生活垃圾分类。在何建明眼中，这是一场“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的前哨战、准备仗。“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对一座人口庞大的城市来说尤其如此。但这又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大城市里的环境处理不好，会引发很多问题。生活垃圾分类与应对疫情看起来没有关联，但如何自觉管理我们的城市，从那时起就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做好身边事，人人行动起来。”

留驻上海采访期间，何建明对几桩“决策”印象深刻。3月，上海提出要进一步加强发热门诊筛查工作，完善发热门诊场地和设施建设，扩充留观区域，增加留观隔离床位，在全市已有117家发热门诊的基础上，增设182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发热哨点诊室。4月，上海提出至2025年要成为全球公共卫生最安全城市之一的新目标。“领先一步、高瞻远瞩、步步推进，人民城市的关键就在于能否站在人民的立场提出城市发展的方案。”

何建明在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现场

“这场疫情中，上海所表现出的城市管理水平、统筹能力、政府与民众的默契配合，有思路、善应变、有智慧、善创新等优势与经验，应该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经验。”记录上海疫情，何建明写过以“城市有爱，生命才会灿烂”为题的章节，“有爱的城市，才可能保持永恒的光艳；有爱的城市，才可能充满活力与生机；有爱的城市，才可能不断创造更强大的防御和抵御各种风险与危机；有爱的城市才可能让我们每一个生命绽放得更加灿烂。”

在他看来，人民城市，正是激发人民所爱的城市——人人都有人生出彩机会、人人都能有序参与治理、人人都能享有品质生活、人人都能切实感受温度、人人都能拥有归属认同——生活在这样的城市，人们高兴、满意、充满希望，怎会不愿意投入自己的能力、精力，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