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解放日报
作者：桑玉成/殷德生/万金城/徐恺
日期：2025-02-12
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桑玉成
抓好法治化、制度化、认同性，是决定我们党的治国主张能否发挥能量和绩效的关键，也是推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
人类政治发展的进程，是一个知识生产与制度创造交融互动、相互促进的过程。一定意义上说，任何一种治国主张、政治制度形态，同时也是一种政治知识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总结改革开放以来的探索、实践、绩效和经验，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逐步形成了关于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治国主张，形成我们党治国主张的最新知识体系。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我们“实现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围到系统集成、全面深化的转变，各领域基础性制度框架基本建立，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继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我们党之所以提出这样的一个治国主张，有着这样的一个历史逻辑和知识生产逻辑。建党100多年来，我们成功地完成和推进了三件大事：一是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二是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创造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三是解放思想、锐意进取，开创了改革开放的事业，创造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在完成三件大事之后，历史的发展赋予中国共产党人去完成第四件大事的重任。这就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如果说前三件大事分别解决的是“建国”“立国”和“兴国”问题，那么这第四件大事重在解决“治国”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一系列战略部署，就是围绕这样一个治国主张展开的。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这个决定被认为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姐妹篇”。因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首要的任务就是依法治国。之后，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的决定》和《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并把《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的部分内容按照法定程序提交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进行审议。紧接着，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专题讨论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问题，作出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使我们党的治国主张得到了进一步的具体阐述，进而使这个知识体系日臻完善。
习近平总书记在对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作出的说明以及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上，分别对治国主张进行了详尽阐述。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治国主张，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考虑：
一是“百年愿景说”。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我们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重大任务。尤其是，在我们党第一个百年愿景实现之后，如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如期实现，就成了摆在我们党面前的非常重要的任务。
二是“成熟定型说”。邓小平同志1992年在考察南方的时候指出，恐怕再有30年，我们的各项法律、制度、政策等等，将趋于成熟定型。从成熟定型的角度看问题，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也是把新时代改革开放推向前进的根本要求。
三是“政治前途说”。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面对各种各样的政治思潮，世界政治及国别政治的不确定因素在增长。在这样的一个特定条件下，如何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我们应对风险挑战、赢得主动的有力保证，更关系社会主义理论和制度发展的前景和方向。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围绕这三个方面逐步展开了深入探索与实践：
一是切实推进国家治理的法治化进程。正如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所指出的，要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提高党依法治国、依法执政能力。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
二是努力提高国家治理体系的制度化程度。制度化程度的问题，是国家政治发展的核心性标志，从而也是国家政治发展的首要任务。
三是夯实国家治理体系的认同性基础。从根本上说，决定社会主义政治前途的，还是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的认同性基础。用邓小平同志的话说，就是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支持不支持的问题。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抓好法治化、制度化、认同性，是决定我们党的治国主张能否发挥能量和绩效的关键，也是推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
（作者为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中国知识体系构建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梳理改革原创性理论成果
殷德生
增强改革整体性、协同性，推动制度建设向更深层次挺进、更广范围拓展，善打组合拳，避免碎片化
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以经济体制改革为牵引，带动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直面深层次体制机制问题，形成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关于改革的一系列原创性理论成果和宝贵经验。
实践经验
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统领全面深化改革的全面性与系统性实践。“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要求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整体性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为破解制度建设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而提出来的，既有战略目标又有战略举措，且每个“全面”之间具有内在逻辑，为的是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数据的活力竞相迸发，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
以经济制度更加成熟和定型为重点，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领域制度建设全面铺展。其中，经济体制改革是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得到更好发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更加成熟定型；以习近平文化思想引领文化体制改革不断打开新局面；聚焦更好保障和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在教育、社会保障、医疗卫生、就业等领域显著提高了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更加健全。
各部门改革协调推进、协同发力，形成推进高质量发展的磅礴动力。从“三权分置”改革到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与经营体系；实行国有企业分类改革，增强国有经济竞争力、创新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在金融工作领域，把更好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和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
在区域开放上，构建区域协调发展体制机制，推进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成渝等城市群建设，形成以城市群为主体、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新格局，推进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东部率先发展；在对外开放上，发挥超大市场优势，打造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开放的全面开放格局。
方法论
在改革机制上，顶层设计、系统集成和问题导向有机结合。世界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将中国的改革机制概括为：国家的长远目标通过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程序形成，政府制定优先政策和优先发展重点，而人民各尽其责，在保持和谐与秩序的同时允许多样性的存在。规划先行、顶层设计与实施战略有机结合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和机制。在顶层设计上，聚焦强国建设和高质量发展，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为体系，处理好经济和社会、政府和市场、效率和公平、活力和秩序、发展和安全等重大关系，并在系统集成上增强改革整体性、协同性，推动制度建设向更深层次挺进、更广范围拓展，善打组合拳，避免碎片化。
在改革原理上，先进生产力与新型生产关系相互促进。马克思主义改革观历来注重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分析法，或者说注重制度分析方法。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新时代以来，经济社会发展的环境、任务、动力、路径等发生深刻变化。例如，投资需求从传统产业转向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出口优势从以前的低成本优势转向新的综合竞争优势，生产力从传统生产力转向新质生产力。新形势下，要进一步健全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体制机制，积极构建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
在改革取向上，统筹兼顾效率与公平。追求效率提升是经济学的基本逻辑，从要素生产率到全要素生产率再到新质生产力的增长。全面深化改革既要创造更高的效率，又要更有效地维护社会公平。让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集中体现。我们既要大力发展先进生产力，又要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这也意味着统筹兼顾效率与公平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遵循，既有利于让各类要素在创造社会财富中充分发挥效能，又有利于促进共同富裕。
在改革基调上，稳中求进与统筹发展和安全有机统一。其中，“求进”的目标是推进高质量发展，从宏观、微观、结构、科技、区域、社会、开放等方面实施政策组合，协调短期与中长期、规模与质量、节奏与目标等复杂关系，破解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中的结构性难题，尤其是增长结构、产业结构、供需结构、国内大循环与国际循环结构、城乡区域结构等。安全是最大的稳定，统筹发展和安全是治国理政的重大原则。要以高质量发展促进高水平安全，以高水平安全保障高质量发展。
（作者为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中国知识体系构建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上海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在应答“四问”中提升引领力
万金城
历经多年的实践探索，思想政治教育从一个本科专业建设发展成为一门最具中国特色的二级学科，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日趋优化，学理性、体系性和原创性不断加强。这为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基石。从本质上讲，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从属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自主知识体系，是中国哲学社会科学自主知识体系的重要组成和价值旨归，可以为全面建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强国提供强大的思政引领力。
第一，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要在应答“中国之问”中提升思政引领力。
实践反复证明，只有以中国实际为研究起点，提出具有主体性、原创性的理论观点，构建具有自身特质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中国哲学社会科学才能形成自己的特色和优势。思想政治工作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突出政治优势，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意识形态的本质属性。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在本质上属于意识形态行动，必须用好“两个结合”的法宝，将马克思主义“魂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根脉”融合汇聚为理论创新优势和实践发展特色。“两个结合”不仅为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提供理论和文化基础，还通过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进而在应答中国式现代化面临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中提升其在社会发展变革中的思政引领力。
第二，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要在应答“世界之问”中提升思政引领力。
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人类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思想政治教育不仅是中国意识形态建设的主阵地，也需成为全球性问题的话语参与者和方案贡献者。要立足“两个大局”，在服务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中夯实理论根基，在参与全球治理中拓展学科内涵与外延，在应对全球发展失衡、生态危机、文明冲突、价值虚无主义等人类共同挑战中实现中国特色与世界意义的贯通融合。要坚持以全球视野为坐标，创新中华文明对外传播话语体系；以交流互鉴为驱动，充分吸收借鉴其他文明和相关研究的经验启示。通过解构“普世价值”“文明冲突论”等西方叙事，揭示其背后的意识形态陷阱，挖掘“和而不同”“天人合一”“天下大同”等中华文化精髓，为全球治理提供文化支撑，并用“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商共建共享”等标识性概念重构全球治理话语，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应有的学科贡献。
第三，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要在应答“人民之问”中提升思政引领力。
马克思主义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和社会发展的主体。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人民立场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体系建构的根本出发点。思想政治教育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学科，其知识体系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科学回答“为了谁、依靠谁”的根本问题。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对象是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的生命力同样来自人民，思想政治教育的引领力和实效性最终也体现为人民的认同与践行。只有以人民需求为导向，才能形成接地气、有温度的知识体系；只有将人民立场贯穿知识体系建构全过程，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才能具有强大生命力。应答“人民之问”，既是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的实践导向，也是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的检验标准。从这个意义上说，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与应答“人民之问”，本质上是理论与实践、学科与人民的辩证统一。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必须坚持人民至上，并在应答“人民之问”中提升思政引领力。这是由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属性、实践导向和时代使命共同决定的。
第四，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主知识体系，要在应答“时代之问”中提升思政引领力。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充满复杂性与矛盾性、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人工智能、量子计算、脑机接口等不断冲击科技伦理，并逐步改写人类认知边界。与之相伴，文化认同与意识形态对抗呈现算法推送、社交机器人等新形态。这些都是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体系面临的新形势、新要求。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理论，其生命力在于与时俱进、与时代同频共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实践载体，其知识体系构建必须直面时代提出的新问题。脱离时代之问的知识体系构建会导致理论空转，而缺乏与时俱进理论指导的实践探索容易陷入经验主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体系的建构与“时代之问”的应答，本质上是一场理论与实践的双向奔赴。“时代之问”为知识生产创新提供问题域，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解释世界”走向“改变世界”；通过解决时代问题，思政引领力得以从“思想力量”具象化为“物质力量”。
进一步看，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是教育的根本问题，也是建设教育强国的核心课题。唯有以问题为向导、以引领为目标，坚持用党的创新理论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才能真正成为“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的特色鲜明的学科，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时代进程中持续彰显强大思政引领力。
（作者为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中国知识体系构建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研究员，本文系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专项课题《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2024VSZ019〉阶段性成果）
加强中华民族共同体研究
徐恺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要求，深化中华民族共同体重大基础性问题研究，加快形成中国自主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史料体系、话语体系、理论体系。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形成是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是我们的巨大发展优势。把握好中华民族共同体理论体系建构的历史向度，是加快形成中国自主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史料体系、话语体系、理论体系的基础工程。
中华民族共同体史料体系
要使“中华民族共同体”成为一个既能表述中华民族在自在阶段发展的事实和传统经验，又能表述近现代以来中华民族在自觉、自强阶段发展的事实和成功经验，还能表述中华民族在自为阶段发展和实现伟大复兴的思想出口、价值符号，都需要高度重视历史视域研究，从而做到观照历史与现实、链接中外理论、建构民族理论新话语。这是科学揭示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及其规律的必要条件。
比如，以交往、交流、交融为主题，分门别类搜集整理并汇总相关史料，进行综合研究，科学回答好中华民族共同体是一个由56个民族组成的、有共同认同的血缘融通与流动交汇的有机体，是一个历经几千年风雨锻造的“多元一体”的命运共同体，以此来增强各民族人民对中华民族共同体共同心理和情感依托的需要。
又如，中华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众多的共性，包括各民族共同开拓辽阔疆域、各民族共同书写悠久历史、各民族共同创造灿烂文化、各民族共同培育伟大精神等，这都需要进行挖掘整理提炼。新中国成立以来，边疆民族地区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一步跨千年”，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超越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相关的现当代史料尤其需要引起重视。
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体系
坚持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为指导。习近平总书记以科学的理论思维、深邃的历史眼光和宽广的世界视野，阐明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历史必然性、极端重要性和现实针对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民族工作的重要观点和思想，是我们党坚持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正确道路的重大成果，是做好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的根本遵循，是加快形成中国自主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史料体系、话语体系、理论体系的根本遵循。
坚持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中国民族问题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中华民族自古就秉持“六合同风，九州共贯”“天下大同”的理念，将“大一统”看作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坚持国土不可分、国家不可乱、民族不可散、文明不可断的共同信念。加快形成中国自主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史料体系、话语体系、理论体系，必须吸收这些文化资源和思想精华，进行创造性转化、审视性继承。
坚持“论从史出”以及“用事实讲道理”。一部厚重的中国历史，就是一部各民族诞生、发展、交融并共同缔造统一国家的历史，是中华民族从自在走向自觉并且凝聚力、向心力日益增强的历史。“我们讲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一体包含多元，多元组成一体，一体离不开多元，多元也离不开一体，一体是主线和方向，多元是要素和动力，两者辩证统一。”新形势下，要充分挖掘和有效运用各民族交往的历史事实、考古实物、文化遗存，讲清楚边疆民族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各民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血脉相连、命运与共的重要成员。
中华民族共同体理论体系
中华民族共同体是通过空间、文化、经济、社会、心理多维互嵌结构与多维互惠机制形成的一种特殊共同体，中华民族大团结是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前提和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民族理论、政策、实践不断创新发展，为新时代民族学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新形势下，应进一步优化学科设置、转换研究范式，构建对中华民族共同体具有强大阐释力、支撑力的理论体系。正如学界所公认的，从关注单一民族的历史起源、形成与发展，向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中华民族形成发展的历史等聚焦；从关注各民族文化的差异性，向加强对中华文化和各民族文化关系的研究聚焦，突出中华文化的共同性，更好为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提供理论支撑。
与之相伴，有必要进一步归纳整理与传播普及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共同历史记忆。从历史中走来的中华民族守望相助，有着共同的历史记忆。可对先在的文化身份、基于共同的历史联系与基础、相似的价值观念与文化心理定式等内容开展详细研究，从中提炼并彰显中华各民族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历史价值取向，增强各民族对中华民族的心理认同与文化依归。
同时，全面梳理“五个共同”的历史内容与脉络过程。各民族共同开拓了祖国的辽阔疆域，共同缔造了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共同书写了辉煌的中国历史，共同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化，共同培育了伟大的民族精神。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形成与发展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历史必然。“五个共同”深刻揭示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历史根基，为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财富。新形势下，要深入阐释中华民族从“自在”到“自觉”、从“多元”到“一体”的历史进程，以各民族联系互动的整体视角看待中华民族历史进程，回答好中华民族共同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时代之问。
（作者为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中国知识体系构建中心研究员，本文系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项目“教师思政与学生思政协同发展的演进脉络、内在逻辑与实践指向”〈C 2022025〉阶段性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