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2017上海高考启幕,记者跟随一户考生家庭,记录老曹、马儿和女儿的高考首日。今年是实行“3+3”考试制度第一年,也是恢复高考的第40个年头。
离高考语文结束还有45分钟,马儿炒了一个菜就先去考点了,接下来的三菜一汤交给老曹,老曹纠结了一下蒸鱼的时间,决定先烧水,然后开车去接女儿,回来再蒸鱼。
接上小曹,马儿让女儿坐副驾位置。车上放着古典音乐,没人讲话气氛略显尴尬,马儿没摒住,轻轻问:“怎么样?”女儿就把作文题上的一段话讲了一遍,说是记得“刻骨铭心”,夫妻俩马上说:“考完了呀,不要想了。”女儿说,本来作文还想冲一冲的……马儿说,如果你觉得难,人家肯定觉得更难,因为你们语文已经算强项了。女儿又说:“可能是我脑子好像搭住了呀!”
高考前夕,老曹和马儿从来不提考试的事,怕影响女儿情绪。前两天,女儿问他俩怎么都在家,是不是为了她请假?夫妻俩脱口而出:“不是的,不是为了你请假的。”说完,他们都笑了。
进了门,老曹把鱼蒸上,才想起饭还没烧。女儿过来拉着老曹的手,嗲嗲地说,考试前吃香蕉咬到舌头了,老曹赶紧安慰。
准备出发接女儿,老曹再次关照,女儿想说就听着,她不讲就别问。
下午走出数学考场,女儿打开话匣,自我总结:“考完语文,自己犹如在爆炸的悲伤之中,后来经过调整隐隐走向释然;考完数学,感觉自己水平发挥得差不多,然后又从有把握变成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考试的情绪真的非常复杂纠结。”
老曹说,这个时候他们也似无能为力的,人生道路上有的事还是必须要让她自己跨过去,就像爬坡,家长只能在后面推一把,关键还要靠自己。
女儿参加了英语春考,获得142分。她说8日还要好好地考,再去搏一搏。
三门课中,女儿最怕数学(老师),进考场前数学老师击掌鼓励,女儿终于有了笑容。
家长群里老师发来一句话: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不说话,就很美好,我们班的孩子有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