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于“太阳花学运”，连任台湾地区立法机构第三大党“时代力量”两届执行主席，被称为“太阳花战神”的黄国昌，近日有些灰头土脸。

先是4月5日，因不满国民党主席洪秀柱批评其支持日本核灾地区食品，到法院提告诽谤，却遭台湾民众到场举牌抗议，高喊“罢免黄国昌”，现场一度十分尴尬。4月8日又“后院起火”，被所在的新北市第十二选区上千名民众连署罢免，这些民众呼吁“罢免黄国昌，台湾保安康”，还发起“拔昌列车”活动。

另外，国民党方面也发起“拔蔡头、摘绿叶”罢免绿营民意代表活动，锁定罢免的头号目标就是黄国昌。国民党方面也表态将动员力量支持岛内民间所发起的“拔昌行动”。

昔日好友对黄国昌看不下去

本次引发岛内外媒体广泛关注的“拔昌”活动，由“北（台北）北（新北）基（基隆）安定力量联盟”在新北市汐止等地区启动，有望达到第二阶段26000人的联署目标，继而迈向第三阶段的实质性罢免投票之路。根据去年在台湾立法部门三读通过的“选罢法”修正案，罢免民意代表需要经过提案、联署和投票三个阶段。就在去年年底，该联盟在新北市汐止号召3000人提起罢免黄国昌，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基本要求。

作为“安定力量联盟”的发起人之一，还包括一位黄国昌学生时期的好友。这位名为游信义的昔日好友，对黄国昌当选以来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组织力量罢免黄国昌。

在“安定力量联盟”看来，之所以要罢免黄国昌，主要是因为他选前一套选后一套的作风，并且当选一年多时间以来，并未履行当时的竞选承诺。在部分议题上，甚至还充当民进党当局的橡皮图章，违背台湾地区主流民意，唯民进党马首是瞻，包括主张废除死刑，支持“婚姻平权法案”，反对发展核电却不反对进口日本核灾地区食品，不反对毒品除罪化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民进党当局的主导下，台湾立法部门去年通过了“公职人员选举罢免法”（“选罢法”）修正案，降低了罢免门槛，提案人从需要原选区选举人的2%改为1%；联署门槛则从原选区选民人数的13%降为10%；若要通过罢免案，则仅需同意票数高于不同意票数，并且同意票数达到原选区选举人总数的1/4以上即可。

此次修正案还删除了“罢免不得宣传”等规定，罢免案提议人与被罢免人可在媒体上进行宣传。所以“安定力量联盟”在发起“拔昌列车”活动后，充分利用社交媒体进行宣传，在年轻选民中间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

值得注意的是，在“选罢法”修正案通过的过程中，“时代力量”和黄国昌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容黄国昌此次的遭遇也并不夸张。

根据修订后的“选罢法”的规定，“安定力量联盟”实现罢免黄国昌的目标较之前变得更为容易。首先是需要黄国昌所属的新北市第十二选区有2511人进行提案，然后进入第二阶段，该阶段需要26119人对罢免案进行连署，最后一个阶段则需要获得62798张同意票，罢免案即可获得通过。

目前，对黄国昌的罢免已进行到第二阶段，而根据台媒不久前的报道，“安定力量联盟”主席孙继正表示，目前罢免黄国昌的连署书有很大的希望跨过第二阶段所需的人数门槛。

黄国昌像在立法部门“玩票”

那么，身为民意代表的黄国昌在台湾地区立法部门的表现又如何？用“玩票”一词基本可以概括。

在去年年初进行首次质询的黄国昌，不仅在提问时中英文夹杂，所问出的问题还被外界质疑不专业，被批评“不凭着客观事实说话，而是为了选票昧着良心说话”以及“只会读法律文字”。在去年年中质询当局行政部门负责人林全时，甚至还戴上VR（虚拟现实）装置，给出的理由是希望尝试不同的互动方式进行质询。黄国昌在立法机构甚至还上演过“哭戏”戏码，被台湾网友酸“战神”变身“影帝”。身为台湾地区知名学术研究机构前教授的黄国昌，甚至还被发现在质询时把浪费“公帑（tǎng）”念成浪费“公奴”。

此外，黄国昌在立法部门质询的议题也基本上与民生议题无关，多集中在所谓“世代正义”“转型正义”“台湾称号”等较为虚无且脱离实际的层面。在面对民进党民意代表倚仗多数蛮横时，也基本毫无作为，沦为民进党当局的橡皮图章。

正如前文所述，黄国昌上任后也未履行选举承诺，不仅如此，甚至出现向选前批判对象靠拢以及选择性无视的迹象。比如，黄国昌过去大力批判国民党“黑箱操作”，私下里却与蔡英文讨论“一例一休”议题。又如，对于台湾电信诈骗犯被遣返大陆一事，之前黄国昌大力批判马英九当局丧失“主权”，如今蔡英文执政后，黄国昌却选择沉默不语。

“时代力量”成“专门监督在野党的在野党”

身为“太阳花学运”的核心人物，曾任“中央研究院”研究员的黄国昌弃教从政，参选台湾地区民意代表。结果，不到几年时间，昔日的战友和盟友纷纷离他而去，黄国昌俨然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先是“太阳花学运”中的所谓战友，并未跟随黄国昌的步伐。所谓“太阳花三杰”的另外二人林飞帆、陈为廷未加入“时代力量”，也没选择从政。黄国昌似乎成为“太阳花学运”的最大利益获得者。

在选举期间与“时代力量”剪不清理还乱的民进党，对“时代力量”也颇为提防。“大绿”和“小绿”之间的矛盾日益扩大化、公开化，呈现出不可调和的迹象。民进党籍民意代表陈明文还曾表示，民进党内要特别注意，应该好好讨论“时代力量”是敌是友。

国民党方面对“时代力量”也颇为不满，虽然“时代力量”与民进党在很多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和矛盾，但在清算国民党方面却基本保持一致，成为民进党进行以所谓“转型正义”之名行政治清算之实最积极的“响应者”，“时代力量”几乎成为了专门监督在野党的在野党。国民党政策会执行长蔡正元就在社交媒体上批评黄国昌堪称史上“最傲慢、最会拍蔡英文马屁的民意代表”。

当初自诩社会进步力量又出身基层的黄国昌，如今却面临基层民意的罢免，所在的“时代力量”也被外界讥讽为民进党的附随组织。黄国昌所在选区的民众也无奈表示“因为投给他，所以罢免他”。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值得黄国昌们进行反思。

而在国民党已经表态将发动力量支持“拔昌行动”的背景下，再加上新北市历来是蓝营的“铁票仓”，不出意外，针对黄国昌的罢免案最终很有可能获得通过，黄国昌或将成为台湾地区第一位被罢免的“民意代表”。

接下来会否发生多米诺骨牌效应？让我们拭目以待。

（本文编辑：洪俊杰 编辑邮箱：shzhengqing@126.com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雍凯）